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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无追】偶相见

新读者在看文之前,请先阅读本人置顶里温书相关部分介绍,了解作者洁癖属性。


旧文存档。

很多年前那次武大讲座老温不是盖章过13上床是很有可能的嘛,还说三爷会对大爷产生依赖。这篇是以前写的依赖梗,然而没写好,感觉并没有写出真正的依赖,只是普通甜文。

我现在对“依赖”有了新的理解,以后可能会重新写一篇我对三爷依赖大爷的理解的文。

以及这篇是无追。


※※※


月亮浮在水面上,摇摇晃晃。

或画舫,或兰舟。

行船人全都小心翼翼,生怕碎了这一湖琼瑶。

连风也静。

不知何处飘来一叶小舟,随着那粼粼的水波荡啊荡啊。

小舟上一人划桨,一人沉睡。

睡着那人,周围摆满了空酒坛,他就躺在酒坛当中,满身的酒气。

就像是一只醉猫。

划船人是个绿裙少女,她望了望天,又瞧了一眼那醉猫睡得昏天黑地的样子,便想去叫醒他。


要下雨了,最多再一个时辰。

少女一人一舟从小就在这湖上生活,最是知晓天象变化的。

小舟上可没有遮风挡雨的船舱。

远远传来筝声,缓了一缓少女的脚步。

似天边而来,又萦绕耳际。

她听过那么多乐曲,唯觉得此音,好听得不似人间声。

出神了一会儿,少女一转眼,忽发现那睡着的醉猫已经醒了。


好亮的眼睛。

一个刚刚喝了好几大坛子酒,现在看起来还迷迷糊糊、东倒西歪靠在酒坛上的人,有这样亮的眼睛。

也只有那双眼睛是亮的。

眼睛里还有月亮。

醉猫好像发觉了少女在看他,忽然把目光转向了少女。

“好听吗?”他笑着问。

少女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,她在醉猫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情。

他是在想他心爱的姑娘吗?少女把头转了过去,不去看他,小小声地道:“好听。”

这筝声直弹到人心里,让人感动,也让少女变得多情起来。

醉猫笑了。

听到少女说好听后,笑了。

笑得那样开怀,像是那筝是他弹的,他听到少女在夸他一般。


“这是筝吗?”少女问。

“相见筝。”

“相见筝?”

“相见争如不见,无情却似有情。”他的声音悠悠然,如在吟着心上人的名字。

“你认识弹筝的人?”少女很聪慧。

能够弹出这样美妙乐曲的人,会是怎样的人呢?

“姑娘好聪明!”

醉猫一个一个地拿起酒坛摇了摇,竟然还真有一坛没喝完的。他咕噜咕噜灌了几口,再放下,然后手心一摊,是几吊钱。

“客人是要回岸了吗?”少女接过钱,有些恋恋不舍。

“不是回岸,是我要走了。”这下真的再没酒了,最后一滴也没了。


回岸和要走有区别吗?少女还没问,已不必问。

不过一转瞬,小舟上已看不见醉猫的人影。

冯虚御风。

少女读过几本书,在看到醉猫飘飘然飞去天去时,脑子里冒出的就是这四个字。

是神仙……少女呆住了。

那弹筝的一定也是神仙,只有神仙才能弹得那样好听。


弹筝的人在湖岸边。

湖岸边柳树下。

他的十指很纤细很秀气,弹筝的人长年拨动筝弦,本不该有那么纤细秀气的手指。

练暗器的人更不该有。

可是他偏偏有。

他是无情。

因此他天生便与常人不一样吧。

唯有在与世叔和师弟们相伴时,看着三剑一刀僮在他面前玩笑嬉闹时,才会有一种家的温馨。

生出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人的感觉。

就是方才,三剑一刀僮在一旁玩捉迷藏,他瞧着他们——就像一个大哥哥带着他的弟弟们出来玩。

这会儿三剑一刀僮都跑得远了,他一个人无所事事,取了筝弹,月光将筝弦照亮。


何梵蒙着眼睛,在筝声里,在柳树林里伸着手兜兜转转。

“我抓到你了!”何梵高兴地大叫,“让我猜猜你是谁。阿三?老四?幺儿?”

双手探索着,想摸摸面前人的脸,可伸长了手也够不到他的头。

何梵一怔,猛地取下了蒙眼的布。

“三三三三……”何梵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这人。

“哎,我们家小二什么时候变结巴的?”那人故意叹了口气。

“三爷!”何梵终于回过神来,更开心了,直接跳了起来。

“捉迷藏呐?”追命很满意何梵见到自己的反应,觉得自己这个师叔还没白当,蹲下身给他往右边指了一指,“刚我看到幺儿躲在那里。可不要跟幺儿说是我告诉你的哟。”

“三爷你最好了!公子在那边儿!”

看着小孩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,追命觉着好笑,“需要你告诉我吗?”


踏着花影,追命循声而走,看见前面一座假山,心下一动,遂欲步至假山后藏住。

筝声骤然而停。

“三师弟。”

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到追命的耳朵里。

追命的脚步一顿。

怔了片刻之后,他只能走出来。

“大师兄啊。”追命背着手,语气好像很是沮丧,脸上却都是笑容,“这次又是怎么发现的?”

“小二那声三爷叫得那么大声,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见。”无情收起了相见筝,缓缓地将轮椅转过来。

对视那一眼,两人皆看到对方眼里隐藏不住的欢悦的笑意。

“我说呢,原来是小二暴露了我。”追命故作悲叹地摇摇头,“早知道就不该跟他说幺儿在哪里了。”

话音刚落,只听后面几个清脆的声音同时传过来:

“三爷!”


久别重逢,何梵、陈日月、叶告齐齐围在追命身边笑闹着,分外亲热;唯有白可儿拧着眉,拉着追命的衣角。

“难怪何小二一下子就找到我在哪儿了,好啊原来是三爷你帮着他作弊。我不管啦,我输给他们的糖人,三爷你要请!”

白可儿不依不饶。

“失算了失算了,竟然让你听见了。”

追命倒退两步,长吁短叹。


哄过三剑一刀僮,看着他们四个跑着跳着又去了一边儿玩,追命这才慢慢地走到无情身边。

“大师兄啊,你的弟子,看着他们这么欺负师叔,你也不帮着我解解围吗?”

声音听起来很受伤的样子。

无情却“咦”了一声。

“这世上还有人能欺负得到追命三爷?”无情说话毫不留情,“再说了,你刚才躲起来是要想干什么?师弟见着师兄,应该是你这样吗?”

“这个这个……那师弟见着师兄应该怎么做啊?”追命认真思索了一番,而后恭恭敬敬对着无情揖了一礼,“大师兄,这样行了吗?”

无情淡淡一笑:“我可当不起!”

“你当得起,我心甘情愿!”追命身体倚在轮椅后靠背上,端详着无情的侧脸,“好久不见了大师兄,看样子你今天兴致很好。”

“是他们听说湖边风景好,闹着要来的,我陪他们玩玩。”无情回答着,忽把头一偏,“其实你刚刚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,你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。”

“你说谁?哦,你是说他们四个。哎呀大师兄,我有那么傻吗?故意让他们听见,还让幺儿逼着我赔了四个糖人?”

“是么?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吗?”无情眉梢轻挑。


三剑一刀僮于四大名捕来说犹如亲子,铁追冷三人平素与四小相处机会不多,但一旦见面,不消说铁手都会送给四小各种礼物,且每次都是无比合他们的心意。

冷血虽看似冷漠,但四小都知道,想要什么东西了,只要缠着四师叔,软糯糯地叫几声“四师叔”,保管他主动就掏出钱来了。

追命却不同,总是爱跟他们闹上一闹,这样一来四小得到礼物后的兴奋劲更增了不少。

只听追命朗声大笑了几下,道:“大师兄你说是,那就是吧。”

无情又笑了,是今夜的月亮太过温柔,他笑得一点也不像平时那般冷傲:“你怎么会在这儿的?”

“回家路过,看见月亮很好,出来赏赏月,顺便喝喝酒。”他说着就忍不住又掏出就葫芦喝了起来,“大师兄,你呢?”

“也是路过,我要去扬州。”

“不是回神侯府?”追命有一点失落。

“我刚从神侯府出来没两天。”无情苦笑。


扬州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,但无情当然不可能是去游山玩水的。

他们师兄弟四人离开京城去别处,除了办案还能有什么事呢?

追命明白,也只能问道:“那今晚你住在哪儿?”

“祥云客栈。三师弟,你呢?”

“洪福客栈。”追命顿了一顿,接着道,“那我去把房退了,跟你住一块?”

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无情道。


夜深。

游湖人未尽,灯火仍通明。

三剑一刀僮方才玩得太尽兴,这会儿都有些累了。

“你们先回客栈吧,我和你们三师叔待会儿自会回去。”无情看见四小的脸上都有了倦容。

“不,公子,我们要陪你身边。”叶告抢先斩钉截铁地说道,却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。

追命笑道:“全都回去,怎么说得好像我和你们公子还要你们保护一样。”

公子和三爷的话都要听,三剑一刀僮只有都点了点头。

忽听得陈日月拍了一掌。

“我懂啦。”陈日月像个小大人样恍然大悟地说道,“三爷你是想支开我们,一个人和公子在一起。我们明白,那我们就先回客栈等您们了!”

语落也不待追命说话,四个小孩互相拉着小手,一路欢歌笑语地跑远了。

无情和追命瞧着他们四个小小的身影远去到不见,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。


从湖岸边到洪福客栈,再到祥云客栈,这一段路并不是很远。

退掉房间的事很快办利索,追命推着无情的轮椅回程,却走得很慢很慢。

看月,看星,看灯……看无情。

长街上各种店铺与小摊的叫卖声依旧未停歇。

“卖糖人啦卖糖人!客官买个糖人吗?你要什么样子都可以做。”

那糖人铺子的老板一见追命和无情正在往自己这边望,连忙吆喝了起来。

“来四个吧。”追命看着那些做成了各种动物形状的憨态可鞠的糖人,笑了一笑,从怀里摸出了钱。

“好勒!”老板笑着说,“客官你都想要做成什么样子的?”

追命仍在仔细瞧着那些糖人,思考之际,无情说话了。

“让我们来做,可以吗?”

只要给了钱又怎么会不可以呢?


无情的手很灵巧。

这是一双能够敌得过整个蜀中唐门的手。

用来做糖人,倒也不遑多让。

无情的神情很专注。

那双眸子如星亮。

他用眸子看着手中还未完成的糖人,追命看着他的眸子。

直到听到那老板喝了一声彩:

“公子手真巧!这是四个孩子?做得真是漂亮!”


追命看向无情手中的已全部做好的糖人。

四个天真烂漫的孩子。

三人佩剑,一人佩刀,栩栩如生。

“这是……”追命失笑。

这当然是三剑一刀僮。

“大师兄,你这做得也太像一点了。”追命摇了摇头。

“做得像不对吗?”无情抬头望追命。

“太像了。”追命又笑,“大师兄你确定他们下得去口啊?”

无情也笑,没再说话,看着追命把钱给了老板,遂欲拿着糖人离去。

“等一等。”追命忽道。

无情按住轮椅,“嗯?”

“大师兄,也让你看看我的手艺!”追命爽朗地道。

无情眼睛一眨,来了兴致。


眼看着追命将一个糖人慢慢做好,无情偏着头,瞧了又瞧。

“三师弟你这做的是谁啊?”

“大师兄你不会吧,这都看不出来?”追命大受打击的模样,“哎,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心。”

“呃——”明知道追命那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是装出来的,无情还是又认真想了想,“是我?”

“答对了!大师兄,送给你了!”

看着追命举着糖人在自己面前,无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接过了三师弟的心意。


“这个长形的东西是什么?”无情问。

“是相见筝。”追命回答道。

“相见筝?”

“是啊,你的相见筝,是不是做得很像?”

无情轻咳一声,实话实说:“不像。”

“怎么不像!”追命不满起来,问那老板,“你说这是不是很像筝?”

“啊,客人问这个……我觉得……”

那老板是个老实人,不会说谎,但又不想得罪顾客。

“算了!”追命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,“管它像不像,能吃就行了。”

“对对对,客人说得对,能吃就行了!”那老板终于找到了话说,“我们店的糖人绝对好吃,保证两位吃了第一次还想吃第二次!”

无情不禁地笑了。


“你拿着。”

无情把手中的糖人都递给了追命,又继续做起了一个糖人来。

这一回的速度可就快多了。

“大师兄,你不公平啊。”追命看着完成品,委委屈屈,“你做小二阿三老四幺儿的时候就那么像,怎么到了我就这样随便。”

也幸好,有一个酒葫芦,能让追命认出来。

“你说的,能吃就行了。”

无情一句话让追命住了口。

追命只得大笑:“好,那我收下了。”


月度千门万户,洒下一片清辉。

两人一边各自吃着糖人,追命一边推着无情的轮椅向前而走。

路上好几个行人不由对他们行了注目礼。

毕竟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残疾青年,还在大街上吃着只有小孩子才吃的东西,实在是有些让人好奇了。

他们可不管。

吃着糖人是甜的,心里是甜的,这就够了。

轮椅辗过月光。

“今天的月亮是圆的啊。”追命抬头望天。

一句废话,无情不去接话。

“如此良夜如此月——”追命长吟道。

无情的眼皮跳了跳,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“让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词,大师兄你听我念怎么样?”追命继续道。

无情的预感成真了。


“不怎么样,我不想听。”

“就知道你会这样说,我就念一句,一句好不好?”追命哀求。

“我还是不想听。可你想念,就念吧。”无情放弃了。

追命高兴了。

他清了清嗓子:“嗯,大师兄你听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——”

词美。

音也美。

无情想,若追命认真吟一首词时,其实并不难听的。

可惜天公不作美。

“轰隆”一声惊雷,打断了追命的吟唱和无情的遐想。

大雨没有预兆地落了下来。


无情的反应很快,当即一按轮椅机钮,只听一声“啪”,轮椅立即升上一个伞盖。

惨的是追命。

水流过的他的头发,流过他的面颊,他抹了一把脸,却还在大笑:“看来老天爷都站在大师兄你这边,不让我念完这句词。”

无情本自思索着这轮椅不大,两个人同坐是不可能了,听了追命的话也笑起来道:“是啊,所以赶快回客栈吧。”


客栈门前。

三剑一刀僮已拿着伞,焦急张望着。

终于,他们看见了他们想看见的那两个人。

急急忙忙撑着伞跑了过去,发现轮椅上的伞盖,心放下一半,随即把伞递给追命。

追命不去接。

真接了,那四小怎么办?他只径直往客栈里走。

三剑一刀僮跟在后面,都有些自责,待进了客栈,才齐声道歉道:“公子、三爷,都怪我们,应该陪着你们的。”

他们说着围在了无情身边,又道:“公子你前些天身体才好点,现在感觉怎么样啊?”

无情安慰着他们:“我没事,你们也都看到了,连一点雨也没有淋。”

三剑一刀僮还是担忧:“可是公子你会受凉的啊。”


“咳。”

三剑一刀僮突然听见背后一声干咳。

“淋雨的是我。”追命痛心疾首,“还是为了给你们买糖人才耽搁了时间,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你们三师叔啊。”

“三爷对不起。”白可儿更自责了,低下了头道,“我不知道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。”

本意是想开玩笑的追命傻了。

他摸了摸白可儿的头:“不就淋个雨吗?又不是没淋过,你们三师叔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吗?”

越这样说,四小的头低得越厉害,齐齐从无情身边围拢到了追命身边。

追命扶额。

然后他看了无情一眼,发出了一个求救的信号。

“好了,别缠着你们三师叔了。”无情看出追命眼里的意思,说道,“让他先去换件衣服罢。”

摆脱了三剑一刀僮令人倍感压力的关心,追命在无情耳边压低声音笑了笑:“大师兄,还是你有办法。”

“二楼乙字房,”无情没接追命的话,下命令道,“你去洗个澡。”


待追命上楼后,三剑一刀僮又看向无情。刚才只顾着担心公子和三爷,直到这会儿他们才注意到无情手中的糖人。

“拿去吧。”无情一笑。

“谢谢公子。好漂亮啊!呀,这是我们?”

到底都是小孩子,拿着糖人爱不释手,方才的事一股脑地全忘了。

哄着四小回了房休息,无情也上了楼。


一下子变得静了。

除了雨声,再没有其他声音。

追命早换好了干衣,正在窗边看着雨,瞧见无情进门,遂关上了窗户。

屋子里熏着安神的崖柏香,悠悠一缕飘到无情的面前,一天的疲倦倏地袭来,无情登时感到了困顿。

“三师弟。”无情伸手按了按自己的晴明穴,看着追命走到他身边。

他觉得他现在还不想睡。

追命也一样地不想睡。

抬手抚了一抚无情的头发,帮他把发带解开,于是两人并肩坐在了床上。


枕屏上青山绿水,纱窗外雨声潺潺。

仿佛置身于野外之境。

两人天南海北地聊着天。

可终究还是有些困了。

过了许久,不知道是谁先打起了哈欠,又不知道是先没了意识,头向旁一歪,两个脑袋互相碰上。

这一下可碰清醒了。

“大师兄!”追命连忙给无情揉了揉头,“你没事吧?”

无情调整了一下坐姿,道:“没事。”

“大师兄,”追命看了无情一会儿,“你困了吗?那要不就先睡了?”

“你也困了,怎么不睡?”

追命还在轻轻摩挲着无情的额头,良久,吻上了方才碰到的那个位置。

“想多和你在一起一会儿。”

无情沉默了片晌,道:“那我也是。”


明日又要分离。

一个赴扬州,江湖风波恶;一个返京师,朝堂鬼魅多。

谁又舍得谁?

雨越下越大。


“宁知风雨夜,复此对床眠?”

似是叹息,这次追命没有再提前告知,蓦地诵出了这句诗。

很有感情。

以至于让无情听了,心中也动容。

追命握住无情的手,道:“大师兄,扬州的案子复杂吗?要不要我陪你去?”

“我从家里出来时,二师弟和四师弟也都出门去办案了。”


看似答非所问,追命立马就明白了无情的言下之意。

他们四人现在都不在神侯府,但京城里风云变幻莫测,总是要有人尽快赶去帮衬着世叔的。

无情又轻笑了笑,道:“怎么,觉得我没本事?非要你陪着我去了才破得了案?”

“我怎么敢?”追命把下巴搁到了无情的肩膀上,轻声道,“只是不想离开你。”


他的气息吐在无情的耳朵里,无情觉得浑身热起来,侧过头,在追命的眼睛里看到自己。

心一动,无情环住了追命的脖子,顺势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。

追命一愣神,也抱住了无情。

“大师兄……你这是安慰我吗?”

“也是安慰我自己。”

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时无情再度吻了上去,语音变得含糊。


四周皆静。

唯有雨声和对方的呼吸声还是那样清晰可闻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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